这两日被曹皇后命着写秋日宴请帖，说是御花园内桂花开得正好，邀了好一堆世家子弟去赏桂。
我一手草书写的倒也算是不错，正巧停笔让云行将晏帖收下去后，窗外翻进来一个红影。
“你怎的来了？”
馥沉笑的乖巧，蹭到我身侧将我环抱住，整个人像是撒娇的猫儿一般。
“想见你便来了。”
说罢将脑袋搁我肩上，在我唇角落下一吻。
“那日时辰紧，我来不及问你为何如今是一副男子模样。”
“我飞升已有数百年了，此番下凡是因帝君历劫我前来相助，化作男身方便行事。”
馥沉听罢，收紧了抱我的双臂，满是恼怒与苦涩道：“所以你都未曾想过来寻我，甚至若不是因为那个帝君历劫，你也不会下界来。”
“馥沉，早在当年我便堪破了情劫……”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馥沉咬住我的唇，语中低晦，“我只问你，你是不是等那个帝君历完劫便要回去再也不来了？”
我沉默不语，内心挣扎了会儿试图安慰他：“倒也不是，可能上头遣派些什么任务，我便就下界了。”
“呵，若不是这次撞上，怕是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吧。”
眼前这男人神色变得极快，方才尚且一副失意模样，现下便换了副嘴脸，像是要把我活剥拆骨了般。
“……”
饶是我早年谈的那个道侣，那人也不像这般能噎人变脸。
“我不管，日后你别想甩脱我！即便是我舍了这一身皮囊凡体，我也要一直跟着你。”
这话听的我怎么瘆得慌，像是要阴魂不散，不死不休一般。
我摸了摸鼻子，心虚的岔开话题。
“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幅模样的……”
其实我已经不大记得馥沉原本的模样，但至少这么多年过去了，馥沉应当是青年模样，也不应当是叶府的少年郎。
馥沉沉默了一会儿，环着我的腰坐在了身后的太师椅上，将我整个人锁在他怀中。
“叶灵如早已于三年前逝世了。”
馥沉说那时叶家人人自危，他为了寻我，正好需要叶灵如身上的一块通灵宝玉去炼追魂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