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江岚说，“我真的很爱你哥，其实我早就做选择了，但是我偏偏还让你有那些误会，还害你被排挤，不得不出国，都是我的错。”
“不关你的事！”康慈冷笑，“像我这种人，留在国内本来就是给哥哥碍事的。”
“你在国外过得怎么样？”江岚的话题很跳脱。
康慈已经习惯了她一会儿这一会儿那的转移话题式聊天，自然地回答：“还不错。”
“也对，以前我就发现你人缘很好。”江岚笑着说。
“你发现？你有关注我？”
“……”江岚沉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不好意思。”康慈意识到电话那头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女同学而是嫂子了，调情的本能必须要收敛。江岚一直都是传统女人的样子，肯定无法接受他这种冒犯的态度。
“没关系。”
客气一番后，两人又回到了那种不远不近的距离，很尴尬的态度。
江岚问：“你要不要回国？”
“啊？”康慈惊讶了一下，然后摇头，“还是算了。”
“我觉得你同学可能看到新闻了……去上课的时候，遇到她们，不会尴尬吗？”
“没关系。”康慈说，“我在这边有几个朋友，何况我爸爸是康济，没人敢当面笑我。”
“那就好。”江岚点点头，“不过，要是你愿意的话可以来一趟巴黎，现在王湘还在。”
“算了。”康慈说，“我还在读书，现在想……专心学习。”
“你不想知道？”
“知不知道都一样了。”康慈摇头，想起隔着电话她看不见，忙开口，“反正她应该做不成康夫人了。我知道我爸爸那个人，他的性格，我很了解。这次她……她让我爸爸在全世界面前丢脸，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你想干脆不管，索性让康先生替你报仇？”
江岚默默提醒康慈，Sabrina是王湘间接弄死的，他作为Sabrina的儿子，跟王湘有杀母之仇。
“我真的不想知道。”康慈苦恼地低吼道，“无论如何，在我成长过程中，她很爱我。她对我很好，跟别的妈妈对儿子是一样的，虽然我跟哥哥的待遇不同，但是我哥是继承人，跟我不一样，我能理解。现在我在外国念书，读名校，都是……”
“都是康先生供的。”江岚斩断他的话，用可惜的口气说，“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养育之恩确实很重要。”江岚笑笑，“你就当我之前从没跟你说过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