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辛忍不住想要起身反抗之时,脚步声突然停下了。

    然后,便听到两边床铺分别响起了足底踩着楼梯爬上去的摩擦声。

    两个人都爬到了上铺。

    被子轻轻翻动了一阵,接着,世界便安静了。

    隔了一会儿,仍然没有动静。

    唐辛偷偷睁开眼睛,窥探了一阵,感觉没什么危险,慢慢转过身来。

    她穿上拖鞋,装作去上洗手间的样子,乘隙观察牢房里的情况。

    唐辛慢悠悠地走进洗手间,在坐便器上坐了一会儿,随即起身冲了下水,又走回来重新躺下。

    一来一回,终于把情况都整明白了。

    刚才回来的并不是荷娜,而是这个牢房的另外两位狱友,珍妮和贝丽。

    她们的名字,唐辛还是无意中看到房内墙壁上贴着的一张值日表才得知的。

    不知为何她们似乎不爱说话,也不爱和别人交流,自己冲着她们打招呼都没反应。

    进来之后,她们在房间里安静地待了一会儿便上床了。

    唐辛想了想,从床上又爬起来,看向自己上铺的珍妮。

    她正平躺在床上,双眼睁着定定地看向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

    唐辛用尽可能轻柔的声调问道:“珍妮,荷娜她没事吧?没和你们一起回来吗?”

    一连问了好几声,始终没有反应。

    仿佛躺在那里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唐辛心中暗暗有些发毛,默默地继续躺到床上去了。

    不知道荷娜究竟是什么个情况,她总感觉像有件事情还没做完似的,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然而在生物钟的作用下,唐辛最后还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晚上,唐辛做了好几个恶梦,以致于第二天早上醒来时,精神极其萎靡。

    她顶着浓重的黑眼圈换上干净的囚服,刚洗漱好,便看到荷娜推门进来了。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精神也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