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被议论的当事人妙狸对此浑然不觉,正和与一并肩走在回家路上。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妙狸往前探了探身子,看向与一。
与一垮着一张脸,冷哼:“你还在意这个?”
明明一个下午都只顾着做题听课,没跟他说上几句话。
“当然啦,你在学校里的事都是我负责的嘛。”妙狸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小猫零钱包,塞给他:“给你,零花钱。”
与一扫了眼钱包,气结:“老子看起来像缺钱吗?”
像啊,而且根本就身无分文啊。
妙狸无奈:“那为什么?”
“......”与一张了张嘴,把话又咽了回去,说不出口。
和妙狸不同,与一很早就在人间混迹,许多年前也是上过学的。
念书对他来说没留下什么好印象,不过是些穷酸文人讲些迂腐的道理,天天“之乎者也”,“天地君恩师”的,无聊的紧。
他一时冲动进了学校,上了半天课也算冷静下来了。
仔细想想,好像哪里不对。
自己分明就是被傅其远诱骗着进了坑里了。
当然是不能承认自己被坑了的。
与一顿了顿,没好气道:“......学校一点都没意思,老子不去了。”
“那怎么行!”妙狸睁圆了眼,挡在与一面前:“上学是你自己提出的,这入学刚办完,怎么就不去了?”
“烦死了,老子说不去就不去了。”与一绕过妙狸继续往回走。
“你不能这么任性,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妙狸皱眉。
“老子千百年来就是这么任性下来的。”
“做妖要言而有信,有始有终。”
“这才半天,就当爷没来过好了。”
“我可是牺牲了宝贵的学习时间给你办的入学,你就这么辜负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