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看上去是水晶质地,但冒着森森的寒气,一看就知道是由坚冰变成。树枝上还挂着红白相间的一团团东西,远远看去仿佛冬日里开得极其繁盛的红梅一般,不过红梅的枝条是水晶模样,并且每个枝条下面都垂着一条红中泛了一点幽绿的冰凌。
画面再靠近,便能看到那在枝条上挂着的朵朵红梅其实是碧鳞蛇身上被冻住的块块血肉,而幽绿的冰凌嘛,猜也猜得到是碧鳞蛇身上流出血后立刻被冻上的效果。
“嘶……”星舰之上,教官们也就罢了,拍胸脯保证“只要你们把碧鳞蛇引开十分钟我就有本事弄死它”之后果断选择和云舒组队的车致远和宣凌嘉,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而在嘶声之中,大家微有僵硬地看向那正在角落里絮絮和哥哥讲着这次军训所见所闻的漂亮姑娘,一个个的都觉得后背微凉。
你才干了那么血腥凶残的事情,是怎么做到现在就能和你哥哥面不改色谈天说地的呀!
修仙的人五感比普通人略要敏锐上一些,察觉到自己正在被那么多人凝视,云舒很好脾气地转过头去,看着那些对自己表情十分异样的人,当时便说了:“大家是这个表现,应该是知道现场情况了。既然都看到了,应该不用我介绍我们是怎么解决的那只碧鳞蛇吧?”
大伙:emmmmm……
你还真别说,场面虽然确实有点恶心,但确实不用解释,一看就能看出来是怎么弄的。
碧鳞蛇恶心就恶心在处于战斗状态时浑身都是很难破防的鳞片,但平静下来之后好欺负得很,现在倒着推一下现场发生的情况,想也知道云舒他们四人做的计划是车致远两人把碧鳞蛇引开,云舒和宁清蕊进去做一点布置,碧鳞蛇回来之后浑身鳞片隐去,舒舒服服地窝在自己窝里,却万万没想到攻击来自本应是最安全的地方。
“唯一的问题只是那水晶树是怎么来的。”邵正青问,“也是法术?”
云舒点点头。
“能演示一下不?”邵正青再问。
云舒点点头,但又摇头:“原版的不行,消耗太大,我和清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勉强强弄了出来,但可以勉强弄一个小号的。”
“小号的也行。”
云舒便闭上眼,调动法力想再来一次,但邵正青又喊了停。
他对着在场军部的宣传人员招了招手,让宣传人员开了摄像机,又从食堂拿了一块才做出来准备拿来做菜的豆腐过来,才对云舒示意就在这豆腐下面做文章。
云舒露出了个疑惑的表情。
邵正青道:“洞穴里的视频确实有点凶残,给民众看不太好,给他们看个处理过后的模糊图片算了。至于怎么弄的原理,拿这块豆腐给他们演示演示即可,至少这样心理上好接受些。”
云舒失笑:“军部为了民众的身心健康,确实已经很努力了。”
“理解一下,宣传工作嘛。”邵正青笑一笑,“适当的凶残能让他们领会到我们工作不容易,但太过凶残就要有人站在道德高地上谴责我们对变异动植物没有报以春天般的温暖了。”
接着就压低声线:“他们也不想想,真要那么春天般的温暖了,人类别说活到6666年了,66年都够呛,说是星际时代,人类在宇宙里才占多大点地方啊,这么快就膨胀了吗?”
就……但凡没有丰富的被人站在道德高地上的谴责经验,都说不出这么一把心酸泪的话来。
云舒啧了一声:“是不是还要尽量做好看点?艺术点?”
“如果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