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虞国公。”蔚清茶没认出这一脸怒气冲冲的人是谁,若不是有人在一旁提醒,差点以为是来讨债的。

    虞国公面对自己儿子,表情也太令人难以猜测了。

    “你是蔚家的闺女?”虞国公面色奇怪。

    先有柳氏之事在前,又有蔚家小子欺负他儿子在后,虞国公很难对蔚家的人生出好感,就算蔚家是仪妃的娘家。

    儿媳妇的事怪他有眼无珠,娶了个这样的女子进门,虞国公自认倒霉,可蔚家的人欺负他儿子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听说蔚家的人还敢上门来找骂,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又担心病弱的儿子再被人欺负了,连忙赶了过来。

    原以为是蔚家的男人,结果是个女眷?

    这让他如何骂的出口?

    “是,小女是蔚家之女。”蔚清茶福了福身,“实在抱歉,舍弟无意伤了江世子,小女特意带他来给世子赔罪。”

    虞国公伸着脖子找了一圈,也没看见那个伤人的小子,眉头深深皱了起来,怎么这蔚家小子如此娇贵,连赔礼道歉也要姐姐帮着做?

    蔚清茶也是尴尬,心中暗暗叫苦,她让弟弟出去,是有些话不适合让他听,却也忘了他不在,就算房中有下人,她在江晔的房间也多有不妥,怪不得虞国公脸色如此奇怪。

    “父亲,您怎么过来了?”江晔掀开被子,扶着自己不能动的手腕,想要下床。

    虞国公连忙过去阻止,让他在床上好好呆着,也越发觉得,蔚家女就算是嫁过人,在外男的房间,而且这个外男还躺在床上,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狐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打转。

    江晔淡定地找补回来:“儿子身体虚弱,不良于行,蔚姑娘和蔚公子十分记挂我的伤势。”他看向蔚清茶,安慰道:“如今亲眼看过了,蔚姑娘也该放心了吧。”

    “是,是。”蔚清茶接上话头,“此事原是舍弟不对,我带来了一点药材,还希望能帮上世子。虞国公与世子定有要事商谈,我就不久留了。”

    蔚清茶落荒而逃,坐上回府的马车时,弟弟已经歪在里面等着了,一副悠闲的模样,见她上来还咧嘴笑了笑,“姐,你回来了。”

    蔚清茶想揪他的耳朵。

    怪她,总觉得江晔是自己人,又是在他的地盘,就放松了警惕,忘了江晔虽然是世子,头顶上也还又个国公,能自由出入他的院子。

    “你与那蔚家女……”虞国公总觉得不妥,见自己儿子面色堂堂正正,一点心虚的表情都没有,却又不太敢肯定自己的猜测了。

    但他又实在忍不住遐想,毕竟自己儿子也没与其他女子如何亲近过,连正经儿媳都没踏入过他的院子,却让一个带着弟弟来赔礼道歉的嫁过人的女子进来了,怎么也不像……

    “儿子不是说有客人在,父亲怎么还是过来了?”

    虞国公眉毛都竖起来了,“还不是担心你被欺负。”

    江晔发出一声嗤笑,“父亲多虑了,谁能伤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