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正常尺码改小了两号的少校服于我而言勉强合身。

    我在穿衣镜前查看自己穿着这身衣服看起来如何时,雌父就站在镜子旁边直白的夸赞道:“你看起来还真有番少校的感觉呢,怀斯曼,来,试试并拢脚跟站好,嘿,像我这样,我给你拍张照看看。”

    说着,他就抬起双手对我比了个方框,模拟出按快门的声响,还十分入戏的指导我该摆出什么样的姿势,动作夸张的跨着步扭着腰,仿佛真是一个在纠结该用怎样构图的摄影师。

    我没有搭理他这一会的心血来潮,用手在上校服衬衫的腰身处掐了两指左右的布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估量是否需要再对这个衬衫进行收腰。

    军部发给雌虫的衣服不同于我之前穿的那些专属于雄虫的礼服,即使这套衣服改到了我该穿的码数,我穿着也有一种幼崽偷穿雌父衣服的感觉。

    身上这套衣服也确实是雌父穿过的。

    用手调整了一番,我确定这套衣服没有什么拯救的可能了,只能甩开手叹口气,坐回飞到身后的悬浮椅上问,“所以这一次真的没有转机的可能吗?”

    “暂时是没有。”

    雌父指挥着智能机械们将我翻找出来的衣服给收拾好,地上满是刚才裁剪下来的布条与线头,凌乱得我不愿将脚放下去,我将悬浮椅又调得高了点,面无表情的听着雌父的话。

    “那个意外死亡的雌虫身份可不简单,是温斯顿上将雄主的私生雌子,雌父是那个雄虫已经死掉的婚约对象之一。”

    雌父这么说着,用食指关节抵着下唇,他每遇见棘手的事就会做出这个动作,“所以雄虫对于这个孩子多有关注,也经常拿家里的钱去培养这个孩子,只是迫于温斯顿上将的压力才不敢把孩子接回家里,毕竟那个雄虫只是个平民。”

    “很常见的把戏。”雌父笑着挥了挥手,穿衣镜捕捉到信号后就缓缓缩了回去,我也免得再看到自己那张黑脸。

    “请一些爱好的特殊的雄虫帮忙演个荒诞戏,自卑的雌虫以为自己是什么上天眷顾的幸运儿,接到雄虫的示好后就被狂喜冲昏了脑袋,然后,嘣!”

    雌父的手比在额头,他夸张的笑着,猩红的舌头从嘴里伸出,模拟被吊死者的样子,我被他的表演恶心到了,却又不得不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我对他说的这个事情早有预料,但又很不甘心,“可温斯顿上将不是承诺我们会帮我们处理这件事嘛?”

    不然我也没兴趣去参加那么低级的聚会。

    “话是这么说的。”

    他伸手过来用掌腹揉我的脸,十分遗憾的说:“但这一次那个雄虫可是气疯了,动静闹得都快传到前线来了呢,毕竟死掉的不止是一个恪职尽守的军雌,还是一个被雄父深爱着的雌子呢。”

    他的脸贴到我的脸上磨蹭着,“就像雌父爱怀斯曼一样~”

    我没说话,任他那么蹭着我,脸向他的方向侧了一下,雌父却立马躲开了,我拉住他的衣服,问起我最关心的问题,“那雌父还要回希艾吗?”

    “不回了。”雌父叹息着捧着我的脸,说出我最想听的话,“莫顿阁下已经取消婚约了,雌父可因此赔了一大笔钱。这段日子要委屈怀斯曼了,雌父没钱给你提供以前的东西,但雌父还是一如既往的爱你的哟。”

    他按照习惯的吻了吻我的额头,嘱咐我就呆在他的专用宿舍里,说最近局势比较太平,外面的雌虫也安静了一些,但不排除会有不安分的虫子。

    我安静的点头,长途航行的疲惫在这时候涌了上来,身下的悬浮椅变形成了胶囊舱,我也躺了下去。

    雌父在那絮絮念叨那个雌虫案子的最新进展,我打起精神听了下,在他问及是不是米诺斯带我去的聚会时微微点了点头。听到那个雄虫被抓捕归案的消息,我假装自然的笑了笑,眼睛闭上装作已经入睡,吊起的心也一并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