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秦主任跟他介绍：“这是庐天的小曾总，你们之前应该见过吧？”
何止见过这个姓曾的傻逼。陆泽扬唇露出笑容，颔首：“是见过，就是不知道小曾总还记不记得我。”
“不记得。”曾惟坐得懒散，他看着陆泽，不悦的模样，甚至不拐弯抹角，直白说：“你来迟了，先自罚一杯再自我介绍吧。”
郑部长则明显不太满意他的态度，主动走到秦主任身边，不动声色地挤开他护着自己下属：“小曾总，这你可别怪他，大概通知晚了。”
说着又装聋作哑地重新介绍二人：“这是我们公司三号项目部的陆组，陆泽。”
曾惟睇他一眼，不予回应，转而看向秦主任，仿佛质问，秦主任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又给陆泽使眼色。
陆泽头疼。
自己直系上司肯定是不能得罪的，秦主任也不好得罪，那个傻逼……他端起酒：“本来应该早点到，可惜组里有些事绊住了，是我行动太慢，抱歉。这杯我敬两位领导，敬小曾总。”
他一杯下肚，倒是利落爽快，要自觉在郑部长身边坐下，不料曾惟又开口，这回是光明正大的放箭，混蛋得理所应当：“我还有别的安排，就不浪费时间了，直说。陆组积极争取吉开的态度让我很感动，不然我们交个朋友，朋友之间给个项目，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朋友嘛，第一点就是要玩得开心。”
——
直到晚上十点，滕渊也没收到陆泽的信息。
他主动发消息问了对方结束时间，那边没有动静，前几条还消息停留在他找对方要应酬位置的消息上，不过那时对方应该已经在饭局中，也没有回复。
滕渊等待了一会儿，酒吧乐队的朋友叫他去玩，他礼貌推拒了。在车里看了半小时纪录片后，十一点不紧不慢来到。电话也无人接听，不知道出于什么缘由，但他清楚知道，他不应该担心。
终于打开手机输入出陆泽所在公司的名字，又很快找到和他有关的信息，下面有他部门的人员联系方式，其实他要是再尝试一下，大概率可以知道陆泽此时在哪里。
犹豫半晌后，滕渊关掉了手机屏幕。
要准备回东方江庭那边休息时，一个号码又打进来，滕渊接起，听见对面气若游丝的求救声：“你现在忙不忙？救命……这酒快给我干翻了，速来救我！”
得到地址后，他很快到达目的地。
合作方都走了，他的投资对象喝得满脸通红，坐在椅子上，靠着快睡着了。滕渊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喝得这么醉？”
“哎。”他长呼一口气：“和那堆人说话真难。”说着抓着滕渊的手臂要站起来，“半夜给你打电话，没打扰到你的那段亲密关系吧？”
滕渊摇头。
“那就好，不然我多罪过？”往外走了两步，男人忽然摇头，虽然喝的很多，但讲话还算清楚：“不行，我得去趟厕所，滕渊同学，你在这等等我。”
滕渊颔首，拿出手机，依旧没有人回他的消息和电话。又等了片刻，这下好了，投资对象也联系不上。
他只得自己去厕所，问：“你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