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往钟文青脑子里丢了枚炸弹,他整个人都炸毛了。

    “……我去趟厕所,”他立马推开王崇民,掀开被子急匆匆要下床。

    “你要在我家厕所自慰?”

    “不是,我就是想……”我就是想一个人静静!钟文青简直无地自容了,为什么王崇民还要追问他。他窘迫,还好窗帘没拉开,屋内光线很暗,没有人看到他羞得通红的脸。

    “你着急去打飞机,把我被子都掀了,”王崇民没好气地说,“憋几年了?这么火急火燎的。”

    钟文青脸“噌”地烧起来了,王崇民确实一针见血。

    他不仅憋了很长一段时间,更重要的是他三番两次勃起的对象都是王崇民。如果再和王崇民待在一张床上,他说不定会“精满自缢”,毛头小子似的在上司的床上遗精,就像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他简直不敢想会有多丢人。

    “回来再睡会儿,”王崇民打哈欠,“我刚睡着没一会儿就被你吵醒了,你再忍忍,像昨晚一样一会儿就消下去了。”

    钟文青左右为难,他要是执意要进厕所独处,王崇民会觉得自己在疏远他,昨晚刚因为这个闹了点小矛盾,他不想再惹王崇民生气。而且晨勃虽然来势汹汹但去得也快,和王崇民说话这一会儿已经平息下去一些了。

    思来想去,钟文青还是套上睡衣,硬着头皮回了被窝。

    钟文青谨慎地和王崇民保持十厘米安全距离,他清清嗓子,随便扯点话题化解尴尬,“我刚把你吵醒了?”

    “嗯,你凌晨四点把我腿夹着蹭,你劲儿太大了,我抽不出来。”

    这简直又是一枚炸弹,而且更强劲,在钟文青脑子里狂轰滥炸,把他轰得焦头烂额,口干舌燥,脑袋直冒烟!

    钟文青讪讪一笑,“领导,您开玩笑的吧?”

    “真的,你就像这样……”王崇民用一种充满蛊惑的语气说道。他以身示范把自己的腿伸到了钟文青的两条腿之间,屈膝以大腿上部摩擦钟文青双腿之间。

    王崇民的声音格外地轻,空荡的房间里几乎微不可闻,钟文青必须集中所有注意力才能听清,以至于他忽视了王崇民越过安全距离的动作。

    “你连内裤都没穿,性器就贴在我腿上磨蹭,”王崇民的手隔着内裤抚上钟文青的性器。他用手指描绘其形状,审判钟文青,“你在我家,在我的床上对着我勃起,夹着我的腿自慰,还想去厕所打飞机,我看你比杨雨还没礼貌,起码他……”

    钟文青顿时满面赤红,呼吸粗重得像风又旧又破的风箱,一股强烈的羞耻感和冲动涌上心头让他根本无法继续听下去。

    他一把抓住了王崇民的手腕,阻止他作恶点火的动作,那手劲像钢铁般坚硬有力,王崇民感觉手骨疼得快要被捏碎了。

    “……别和我提他,”钟文青粗喘中憋出一句话。他全身的血都热到沸腾,拼命在冲动中找理智。

    “王总,我也不知道自个怎么了,我现在解释什么都没用,从昨晚到现在都算我的错,全记我头上,你想怎么处理我我都没怨言,但我不能一错再错,别越界了……”

    “怎么个错法?”王崇民沉吟片刻,淡淡一笑,“小钟,你这么说就生分了,我一直把你当成最贴心的,我有困难的时候你帮助我,现在你有困难了,我自然要还你一份人情。”

    钟文青沉默了,王崇民的一番话让他冷静下来。他稍稍松开了王崇民的手,刚才他气血上涌,用力过猛,肯定把王崇民抓疼了,他下意识地轻揉王崇民的手腕。

    王崇民趁热打铁,“我们都是男人,互帮互助谁会吃亏呢?只要你情我愿,在床上干点事谁管得着?至于越不越界,我俩之间的界限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一直把你当自己人。我没和你说,我爸以为我喜欢男的,就让杨雨来爬我的床,他想控制我,要是我和杨雨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