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宋睿离开后，我看向已经石化的李铭等人，伸手晃了晃：“喂，回神了。”
李铭最先恢复过来，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很复杂地看着我，声音艰涩的像是从嗓子眼里将字一个个挤出：“你、和睿少是什么关系？”
我耸肩：“如你所见，就是那样的关系。”
“那你把我们引来是什么事？”李铭脸上依旧镇静，可身体却控制不住地在发抖。
——他应该是猜到我的目的了。很好猜的，不是吗？
“那当然是……”我拖着尾音站起，手指轻轻抚着椅背。上一秒还言笑晏晏，下一秒就抄起凳子狠狠砸在李铭身上，“把你们付诸于我身上的还给你们喽。”
在李铭的惨叫声中我手一松，椅子直直坠下。
“啊，真是不好意思，不小心手滑了呢。”我笑的腼腆，“李少这么大度，应该不会和我计较吧？”
李铭表情狰狞而扭曲，捂着受伤的地方脱力地跪倒在地上，冷汗不断从他额头滑落。
“铭哥！“另外几人都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一部分人去扶地上的李铭，另一部分人则朝我袭来。
我不慌不忙，一脚将地上的凳子踢出去。那些人来不及刹车纷纷被绊倒，保持着前冲的姿势倒在地上，其中还有一个人牙齿都被摔落出来。
“啊，乱扔垃圾可不好，还是赶紧捡起来吧。”我踱步到他们面前，俯下身盯着那个人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你说是吧。”
疼痛终于使他们清醒过来，清楚了自己目前的身份与地位。
他们忍着痛爬起，磕掉牙齿的那个一瘸一拐地走到他牙齿边，刚伸手准备将牙捡起。我却一脚踩上他的手掌，一边发力的同时一边惊讶地道：“啊，抱歉抱歉，没看到你的手在这里。”
感受到脚底有什么东西碎裂后我才抬起脚，假模假样地扶住那人：“诶，你没事的吧？”
那人哭嚎着，鼻涕与眼泪一起往下流，根本无暇顾及我。
我不着痕迹地松开手，任由他痛得在地上打滚。而后我看向其他人，他们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表情惊惧里还带着羞恼。
我咧开嘴角，森白的牙齿闪着寒光：“躲什么啊，一起来玩啊。”
在我的注视下，他们的脸色变得五彩缤纷，但最后都转变为惨淡的灰白——他们都已经清楚了自己的下场。
10.
从厕所出来时宋睿正靠在外面的墙壁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过往的学生都向他投去诧异的目光并且附带上一句“睿少哥好”。可宋睿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他们。
我小跑到宋睿面前，刻意咬着音叫他：“宋睿。”
宋睿收起了手机将我揽进怀里，我顺着他的动作垫着脚尖在他嘴唇上点了一下，宋睿眼里顿时带了零星几点笑意。
“玩开心了？”他问我。